Mintsmuffin

依然是請出愛因斯坦先生幫我們開場 

這未免也太貼心。

孫特為站在房門口拿著毛巾準備要去盥洗的時候發現房門口地上躺著的幾張紙，蹲下拾起，發現是幾張手繪的地圖。

上面有這附近的步行圖，出去右轉是什麼出去左轉是什麼，另外一張是公車路線圖，幾號公車可以到哪裡，搭哪一條捷運可以到哪裡。還附上一張電話號碼跟捷運卡。

這個女生想的也太周到了。

這是什麼？

手機卡。

孫特為看著黏在紙上的小塑膠袋，裡面裝了一張手機卡外面寫著電話號碼。

【為為，吃早餐了。】孫媽媽的聲音傳來。

【奶奶，都十二點了。】孫特為拉開門笑著回答著。

【又沒關係。下來吃東西啊。】

孫特為簡單的盥洗之後在餐桌旁坐下。

【她出國了？】

【嗯，凌晨就出門了。我下午要去跳舞，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妳要去跳舞？】

【運動啊。】孫媽媽坐了下來，【你媽好不好？】

孫特為笑笑，【很好。】

他知道自己的媽與自己的外婆吵架的事情。

起因就是因為他。

【冰箱裡有吃的自己拿，我去隔壁聊天。】

【奶奶，你不吃？】

【我吃飽了。】

【那，坐下來陪我吃。】孫特為撒嬌似的拉拉孫媽媽的手。

孫媽媽開心的笑笑坐在孫特為旁邊。

【要留多久？】

【不知道。奶奶希望我留多久？】

【當然是久一點，最好是留在台灣不要走了。】

【那我的博士論文怎麼辦？】

【回去交了再回來啊。】

【那我的女朋友怎麼辦？】孫特為笑笑。

【你有女朋友？】孫媽媽驚訝的看著孫特為。

孫特為點點頭。

【德國人？】孫媽媽的語氣裡帶著失望。

【是啊。】

【這樣喔……】孫媽媽沈吟著。

那皓楠不就又沒有機會了。

【怎麼了？】

【怎麼不交華人？】

【交不到啊。】

【少來。別騙我奶奶年紀大。】

孫特為笑的很開心。

【奶奶想介紹女生給我？】聽得出來。

【沒有。】孫媽媽不好意思的搖頭。

不用問也知道會是哪一個。

【你下午想要去哪裡？】

【不知道，我想要整理一下東西吧。而且皓楠留了地圖給我。】

【喔，皓楠很會畫地圖。】

【她也畫給你？】

孫媽媽點點頭，【有一次我要去公司，她就畫了一張地圖給我，我還留著。啊，我要去隔壁了。】

【奶奶，是要去打牌吧？】

孫媽媽突然有點窘。

【好好聊聊天啊。】

【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奶奶，我都這麼大了。】他都已經二十幾歲了。

【電話旁邊有電話簿。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皓楠有留電話給我。】

孫媽媽笑笑。

【皓楠就是這麼貼心。】

孫特為轉頭。

【她一向都這樣？】

【是啊。】孫媽媽偏著頭想了想，【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孫特為點點頭。

【吃飽了要洗碗，要不然皓楠會生氣。】

【她會生氣？】

【會。我來不及了。】

【快出門吧，小心喔。】

【知道了。】孫媽媽開心的出門了。

孫特為的目光被冰箱的字條吸引注目光。

寫什麼？

孫特為湊近一看。

有班機時刻表，緊急連絡電話，飯店電話號碼還有…牛奶過期時間！

這個女生真是太有趣了。

孫特為咬著手上饅頭一面笑著。

陳皓楠瞇著眼走到廚房，拿出牛奶倒入杯中放進微波爐轉身，【嚇，你是誰？】

怎麼有根電線桿在這裡。

【妳沒睡飽嗎？】孫特為拍了拍陳皓楠的額頭。

【痛，】陳皓楠瞇起眼總算看清面前人的模樣，【喔，是你喔，早啊。】

她都差點忘了，這個禮拜有新房客。

因為這幾天不在家，還來不及適應會有其他人的存在。

【中午了。妳近視嗎？】

【每一天的第一次見面都可以說早的，你在做什麼？】陳皓楠皺起鼻子聞到香味。

【滷肉。】

陳皓楠驚訝的挑起眉，【你會滷肉？】

【會，上網找食譜就有了。妳有近視嗎？】孫特為看陳皓楠瞇起眼極力的想看清鍋內的食物覺得很好笑。

【喔，很輕微，大概一百度左右吧。】

【妳都沒帶眼鏡？】

【嗯，一百度，我覺得不用戴，而且我又不用開車或騎車。孫媽呢？】

【去上課。】

【今天星期天，去上畫畫課了吧？】

還是她幫孫媽媽找的。

【嗯。】

陳皓楠把牛奶拿出來一口飲盡。【我有三天休假。】

【三天。】

【嗯，大孫傳簡訊給我，說讓我休三天，可是，我明天得上班，所以我是休星期二三四，你時差調好了嗎？】

【妳說呢？】

【會不會有時差其實跟體質有關係，我就沒有什麼時差問題，可是我朋友很嚴重，每次調時差都要調超過兩個禮拜。等等，那個朋友你認識啊。】

【誰？】

【小孫。】有夠誇張的，只不過去羅馬出差五天回來，調時差要調三個禮拜。

【小哥哥？】

【呵。】

【笑什麼？】孫特為皺起眉。

【因為，小哥哥這個名詞，很可愛。我個人覺得很不適合他。】

【我從小就這樣叫。】

【我都叫他小孫，因為一大一小剛剛好。】

【你們公司的人都這樣叫？】

【只有我。我私底下才這樣叫，公事上不可能。】在公司他是上司，要留點面子給他。

也是。

孫特為拿著湯匙輕輕的攪動。

【那你，有想要去哪裡玩嗎？】

【我還沒找。】孫特為抱歉的笑笑。

【喔喔，那，不急，如果你一時想不到我就去上班，想到了我就放假。】

【其實，你可以不必……】

陳皓楠搖頭，【我可是拿著免死金牌放假的，沒關係。】

【妳很喜歡工作？】

【嗯，因為，我覺得，做這種創意工作的，很自由。】雖然她已經不是在做創意工作了。

她現在是大內總管。

【當然，如果你喜歡一個人的話，我提供你資訊，那我在家睡大頭覺也可以。】每個人的旅行習慣不一。

有人喜歡單獨旅行也是正常的。

【我會再跟妳說。】

【好，我要去收拾東西。我在房間，有需要就來找我。】

孫特為點點頭。

這個女生的風格很混合。

有台灣人的熱情，也有英國人的禮貌，還有德國人的龜毛。

她是在哪裡唸書？

【皓楠。】

【什麼事？】

【妳之前在哪裡唸書？】

【台灣啊。】她在台灣土生土長不在台灣唸書會去哪邊？

【碩士。】

【喔，英國啊。報紙是你買的嗎？】喔，好久沒有看到全部寫滿英文的報紙了。

【嗯。】

【找到路啊？】

【我有愛心地圖。】

【呵呵。你說話的方式很台灣人。】

【是嗎？】

陳皓楠點點頭。【啊，傍晚要去打球，要不要一起來？】

【去哪裡打？】

【大孫家，加你一個應該剛好。】

【什麼意思？】

【喔，大孫每個星期天會跟大學高中同學一起打球，所以加上你一個剛好。】

【你呢？】

【我要去游泳。流汗的事情留給你們做。我不喜歡流汗。】陳皓楠笑笑。

【幾點？】

【下午三點，現在是一點，我們兩點半出發。】

【好。】

【我上樓了。】陳皓楠倒了杯水離開。

啊，肉快沾鍋底了。

【扛壩子。】孫特成的聲音輕輕的從辦公室飄出來。

過了三十秒。

人咧？

孫特成起身將頭探出辦公室。

【什麼事？】坐在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問著。

【皓楠呢？】

秘書翻了翻桌上的行事曆，【喔，剛剛說要出去。】

【去哪？】奇怪了，這還是第一次找不到人。

【散心。】孫特謙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端著咖啡從辦公室的另一端走來，【有事跟你討論。】

【幫我打電話給扛壩子。】孫特成對秘書交代又縮回辦公室內。【怎麼了？】

【上個月的結算表。】

孫特成痛苦的皺起眉。

他是搞創意的，不是搞數字的。

要不然他也不用將公司一分為二，他管創意部門，孫特謙管帳。

【恭喜啊。】

【啊？】孫特成驚訝的看著孫特謙。

【上個月，進帳十分豐厚。】

【真的假的？】

【自己看。】

孫特成將帳簿拿起來翻一翻，直接就翻到最後一頁結餘的部份。【哇。】

孫特謙欣慰的笑笑。

【羅馬尼亞的訂單拿到了，這個月應該也會不錯。】

【是啊。等等，你剛剛說扛壩子去散心？】

孫特謙點點頭。

【她在上班，我都沒去散心了，她去散心？】

【最好是我去散心沒有找你一起，你找我？】

【小姐，你下次能不能敲個門？】

【王秘說你急著找我。】說著，陳皓楠象徵性的在門上敲兩下。

【來不及了。】

【有什麼關係？】陳皓楠拉了椅子坐在孫特謙旁邊，【找我？】

【羅馬尼亞的案子，目前誰在負責？】

【藍帶。】

【喂，妳倒是很自動！都沒跟我討論，你就自己分配工作啊？】這個傢伙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取代他老闆的地位了。

【沒有啊，我哪敢啊？拜託，當初分派給藍帶做草稿跟草模的人是你，我回來以後什麼也沒做啊？】奇怪了，自己做的事情還怪到她頭上？

【是嗎？】

天啊，她跟錯老闆了。

【大孫，你怎麼在這？】平常孫特謙閒著沒事不會來設計部。

【討論公司內部的事情。】

陳皓楠點點頭。

【羅馬尼亞的案子，交給藍帶妳覺得可以嗎？】

【你是老闆，你決定。】

通常陳皓楠沒什麼意見的時候就會吐出這幾個字。

有意見的時候…會沈默很久。

【那交給肉骨茶好了。】

肉骨茶本來不叫做肉骨茶那麼之所以叫做肉骨茶，是因為肉骨茶有個馬來西亞女朋友。

藍帶本來也不叫做藍帶，她本人也不姓藍，是因為藍帶有一天無意中跟陳皓楠說她很會做藍帶豬排這道菜，她就變成藍帶了。

陳皓楠把全公司的人全部都用食物的名字取了綽號。

叫著叫著，全公司的人跟著她一起叫。

問她理由是什麼，為什麼把所有人都換上食物的名字。

她說，她來自吃吃喝喝的星球。

吃吃喝喝星球的人全部都用食物當作自己的名字。

後來據他側面了解，陳皓南的弱點就是記名字，所以她乾脆把所有人的暱稱改成自己習慣的模式。不過她自己狠正常又狠認真的答案版本是：那樣了解一個人的生活比較容易。

陳皓楠沒反應，【大孫，你換咖啡了？】

【今天喝爪哇。】孫特謙將杯子給陳皓楠。

陳皓楠聞了聞，輕輕的含了一口。【喔，不錯。】

【該不會其實我的綽號叫做咖啡吧？】

【沒有，】

【還真的有別的叫法？】

陳皓楠很神祕的一笑，【祕密。】

【下個月初有個香水競圖。】

【啊，那個，我可以自願參加嗎？】陳皓楠急忙舉手。

【為什麼？】
【好玩。】

【少來。】

【拜託啦，小孫。】

【沒得商量，全公司先競圖再送出去。】意思是，公平競爭。

【好吧。】

【小為這幾天好吧？】

【小為？】她腦袋的電話簿裡沒有這個人。

【孫特為。】孫特謙好心的翻譯。

【喔，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兩住在一起，你不知道。】

【這個，我早上出門要上班，晚上也加班，我都沒有看見他人。】從羅馬尼亞回來已經一個禮拜了，除了第一天有在廚房碰到以外，其餘的時間等於零。

【小姐，你這一個禮拜哪有加班？】等等，【你該不會……】

【怎樣？】

【跑去援交吧？】孫特成認真的說著。

【神經病。】孫特謙拍了一下孫特成的額頭。

【我去倩姐那邊討論發表的事情。】

【是啊，她那副樣子，大概也沒有好價錢吧？】孫特謙笑笑的說著。

矮不隆冬。

【什麼！】

【這倒是實話。】

陳皓楠各賞了一個白眼，決定不說話。

有一天，她一定要策動全公司的食物們把這兩個老闆丟到月球上去。

【你剛剛去哪裡？】

【書店。】

【書店！？上班時候你去書店？】

【去找本書，跟羅馬尼亞的案子有關。】

【找到沒？】

【沒。藍帶說會晚上再去找。】意思很明顯。

她覺得藍帶比較適和這個案子。

【妳看著。】

陳皓楠點點頭。

說了她是大內總管。

如果可以印在名片上就好了。

偏偏，她的頭銜是設計師。

連資深也搆不上邊。

藍帶還是資深呢！

【孫媽說，晚上煲湯，記得回家喝，我要出去了。】

【什麼湯？】

【不知道，回家看不就知道了。】

【皓楠。】

【什麼事？】

【妳有三天假。】孫特謙提醒。

【我知道啊，我打算回家給老爸老媽養胖，順便泣訴一下，我明明是個設計師可是卻要做大內總管的事情。】她剛剛越想越不對勁。

她的薪水與工作內容簡直就是反比。

【啊？】孫特成有點傻。

陳皓楠放下杯子，起身離開辦公室。

【有人在抱怨了。】認識陳皓楠兩年，從來沒抱怨過。

【是嗎？】

【是。】

【她最近怎麼了？】

【春天到了。】

孫特成臉上寫了個問號。

現在明明就是九月。

【小女生想談戀愛了。】孫特謙好心的解答。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談戀愛…扛霸子想談戀愛？】

【應該是吧？】

【她有對象嗎？】就他所知是沒有。

【我不知道。】他是她老闆，又不是她手帕交。

【這樣啊……】

有點難。

【又加班？】孫特為站在廚房口擦著手，看著陳皓楠臉色難看的踏進門口。

陳皓楠點點頭，整個人摔進沙發裡。

【要喝什麼嗎？】

陳皓楠困難的點點頭 ，【熱的，什麼都好。】

正值趕稿子期間，她的好朋友來報到了。

她每個月最難熬的日子。

孫特為笑笑，進廚房熱了牛奶出來。

【牛奶。】

【喔，謝謝。】陳皓楠撐起上半身接過牛奶，【孫媽媽呢？】

【去跳舞。】

【對，今天是土風舞時間。】陳皓楠慢慢的喝著杯裡的牛奶。

【妳臉很白。】她的膚色應該算是白的，今天看起來有點慘白。

【我，身體不太舒服。】剛剛還是孫特謙順路送她回家，要不然她無法自行搭公車回家。

【還好嗎？】

【還好。】陳皓楠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好香，你在煮什麼？】

【隨便煮。】

陳皓楠小心的喝著牛奶。

【海鮮魚湯。配飯？】

陳皓楠點點頭，【番紅花飯？】

孫特為拍了一下陳皓楠的頭，【這麼挑。】

【沒辦法，根據我媽的說法是我這個女兒只剩下一張嘴。】因為每次打電話回家都只會跟她打哈哈。

從沒談過正經事。

【那個冰箱裡的菜……】

【怎麼了？】

【妳買的？】

【不是，全部都算在房租裡面了，所以基本上我在吃孫媽媽。哈哈。】

電話響。

【喂？】

（小為，我是大哥。）

【什麼事？】

（弄個熱水袋給那個傢伙，順便，在電視櫃下面第一個抽屜有止痛藥，等到她打滾又哭到不行的再給她。）

哪有人等到那個時候才給藥的。

（那個傢伙很硬，平常打死不肯吃藥的人。）

【知道了。】

（就這樣。）

孫特為掛上電話。

【誰啊？】

【大哥。】

【大孫？打電話來幹麼？】

【交代事情。我幫你弄吃的。】

陳皓楠點點頭放下杯子又躺回原處。

孫特為回到廚房找出熱水袋裝了熱水回到客廳。

躺在沙發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有沒有這麼累。

孫特為沒輒的笑笑把熱水袋放在陳皓楠的下腹部拿了條毯子蓋上。

一個女生這麼衝真少見。

【皓楠，怎麼睡在這裡？】孫媽媽一進門就看見倒在沙發上的人。

【奶奶，回來了？】孫特為端著熱湯出來。

【她怎麼睡在這？】

【她剛回來就倒在那邊了。我弄了熱水袋給她。】

孫媽媽點點頭。【難怪。煮了什麼？】

【好餓。】陳皓楠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

【餓了來吃飯。】孫特為笑的很開心。

陳皓楠點點頭無意識的抓著熱水袋坐上餐桌。

【夠不夠？】孫特為添好飯把碗舉到陳皓楠面前。

陳皓楠嘟起嘴。

【不夠？】孫特為笑笑，【吃那麼多。】

陳皓楠抬眼瞪了孫特為一眼。

哎……這兩個孩子有配啊！

可惜。

【先給孫媽媽。】

孫特為聽話的先把碗遞給孫媽媽再坐下。

【孫媽媽怎麼那麼早回來？】

【我才想問妳，妳每天都這麼晚回來。】

【喔，加班，趕稿子。週末我回台中一趟。】

【為為呢？】

陳皓楠看了孫特為一眼。【你要去嗎？】

【你回台中做什麼？】

【娘親大人有令速回家，否則，殺無赦。】

【什麼事？】

【根據線民回報，我娘的朋友的侄子從美國回來。】這樣都不用講下面的話就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所以，你願意跟我去嗎？】

陳皓楠放下筷子轉身握住孫特為的手。

【喂，你把我當擋箭牌？】孫特為敲了一下陳皓楠的頭收回自己的手。

剛剛那是什麼？

陳皓楠看看自己的手。

【不要回去了。】

【孫媽媽，殺無赦都說出來了，我怎麼能不回去？順便回去跟我老爹撒撒嬌。】

【你跟你爸爸感情很好？】

【我是爸爸的女兒，當然感情好。】

孫特為點點頭。

【你是不是沒有放月桂葉？】

孫特為抬起頭。

【覺得少個味道。】陳皓楠溫暖的笑笑。

【吃飽了。】

【奶奶，你沒吃什麼。】

【我晚上沒吃很多，女人，愛美。】

陳皓楠點頭。

【收拾好再睡，我去洗澡了。】

【好。】

陳皓楠吃飽收拾桌上的東西。

【放著，我來。】

【你煮了飯，我收拾啦。】陳皓楠一手抓著熱水袋，一手忙碌的收拾著。

【坐著！】孫特為拉住陳皓楠的手腕，起身將碗盤收進廚房。

那是什麼？

孫特為站在流理台前看著自己的手。

【怎麼了？】陳皓楠跟著進廚房。

【我不是叫你坐著？】

【我可以在這裡坐著。】陳皓楠坐上料理平台上，【你洗碗我擦乾，可以了吧？】

孫特為嘆了氣。

【你可以不用回家吧？】過了許久孫特為一面洗著碗頭也沒抬的問著。

【是沒錯，反正我也皮慣了，只不過，就是……好奇。】

【為什麼？】

【看我娘在電話裡把對方形容的跟天仙一樣，我實在很好奇。】

【天仙？】

【因為我很少聽我娘那樣稱讚一個男生，所以，難免好奇。而且久沒回家了，回家讓我家那隻狗嚇一嚇也不錯。】

【你家的狗會嚇你？】

【我家的狗不認識我，哈哈，很好笑吧？ 那隻狗還是狗仔的時候可是我抱著去看醫生，後來我就出門唸書了，等我回來他就不認識我了。我當初還跟我媽說如果我回家他咬我的話我就把他煮來吃！】

【結果呢？】

【哈哈，我沒有被咬，但是那個傢伙每次都會我狂吠。】陳皓楠齜牙咧嘴的模仿。

【下次炒小炒吧！孫媽媽愛吃。】陳皓楠眨眨眼。

孫媽媽不太愛吃西式料理。

真會給面子。

孫特為了然於胸的點點頭。

【會不會炒？我寫食譜給你。然後，什麼都加辣椒，孫媽媽最愛吃辣。】

【我媽有說過。】

【對了，沒聽你談過你的家人。】

【晚了，下次吧。妳該去睡覺了。】

【好吧，晚安。謝謝。】陳皓楠收起毛巾，跳下平台抱著熱水袋上樓了。

孫特為臉上竊著笑。

收拾好關上燈正準備上樓突然想起什麼，走到電視前，拉開抽屜拿了止痛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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